然后,就这么继续下来,肉棒最后会抵达的地方是……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不行!要逃!不能,不能被碰到那里!不然……   “不管是哪一边,都是不得了的母猪就是了咔哈哈哈哈。”      “咕呜?!?”少女的祈祷和挣扎都没有丝毫作用,肉棒转眼到了底,几乎顶到胃上幽门的瞬间,艾拉蒂雅一下捂住了嘴,瞳孔紧缩,眼泪止不住地流下。要忍住,要忍住,这里拼死也要……好不容易忍耐住突然迫近的高潮,只感觉体内肉棒稍稍往后抽动了半寸,就更加猛烈地顶了进来。   “咕噫噫咿咿??————”艾拉蒂雅就此迎来了最不成体统的第三次败北绝顶。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身躯就像虫子一样扭动着,淫水一股一股地自不断开合的小穴里泄出,而后更是彻底失禁,射出一注浅黄色的尿液,在地上浇出一片盛大的水洼。      ——啊……!啊……!屁股被侵犯了!这次……这次真的要不行了……!      是因为在那邪神的遗迹里被淫药彻底填了个满,还是生来就是如此呢?艾拉蒂雅的子宫敏感得超乎寻常,感受得到注入里面的液体,会被顶着关口高潮,这些被调教过的娼妇和雌奴隶都多多少少会有的特性先不论,最能让这个艾拉蒂雅不想承认属于自己的淫乱器官兴奋到抽搐的,却是像这样被从后面一口气压迫到变形,配合上后庭里本就存在的诸多性感带,只是一次抽插,就能让她高潮到失禁喷潮,在极乐中连以昏迷逃避都做不到。   而少女魔帝甚至顾不上为这感到羞耻和自我厌恶,因为欢愉的地狱,不过才仅仅开了个头。   丝毫不管还在高潮的颤栗中的少女,恐虐魔把腰一缩,然后更加用力地顶了出去,开始仿佛使用真正性器一样地在里面抽插。“很漂亮地用屁股去了嘛,那接下来再粗暴一点也可以的吧?”      ——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会坏掉的!会……!?   抗拒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被第四次的高潮通通吹飞,没有可以再用来失禁的尿液了不知是否能算幸事。艾拉蒂雅只感觉着满富弹性的肠道在肉棒离开后一瞬间便回到原位,然后马上就被更加强硬地挤开撞开,明明该是莫大的疼痛与苦楚,却随着深处的一再被顶撞而全都变成了几乎能烧却神经的剧烈快感。而更雪上加霜的是小穴此时发来了抗议,它在接连的高潮中空虚地一张一合,强调着自己才是真正的性器,才是应该侍奉肉棒的雌穴。      ——不要?!至少不要在现在?!至少……!!!?   然而尊为魔帝的少女对自己身体的哀求全然没有意义,两股奇妙而狂乱的感觉已经不可抑制地沸腾了起来,一边是被侵犯的菊穴里几乎让人恐惧的充实感和幸福感,另一边却是膣肉上每一秒钟都在扩大的空虚,艾拉蒂雅被这两种截然相反却同样难以忍耐的感觉扯拉着灵魂,转瞬之间就推到了悬崖的边上,底下是看一眼都觉得害怕的,跌进去就再也回不来的快乐的漩涡。于是她再没有了抵抗的勇气,提起最后的力气,在第五次高潮后的短暂间歇颤抖着说:“停、停下来!啊?!我认输!哈嗯?!是我不好!呀啊?!?做、什么都可以,唯独放……放过我的屁股!?……”   “嚯哦,我还以为能坚持的更久一点呢。”恐虐魔嘲笑着,再往前一顶,艾拉蒂雅就一下翻过了眼白,“不过败北的雌性是这样说话的吗?”   “咕?,呜?,哈啊?,咿?”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呻吟,艾拉蒂雅最终两眼含泪地主动把大腿分得更开了一些,然后尽力把屁股顶得更高,“……求求你,请用小穴吧……”   声如蚊呐。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恐虐魔又是向前一顶,甚至比之前所有时候都更加粗暴用力。   “呜?……”艾拉蒂雅脸如熟透了一般通红,不知是因连续高潮的余韵,还是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羞赧。但后庭里时刻不停的抽插不容她有任何的犹豫,很快就不得不亲自用手扒开自己的小穴,将直至子宫口为止的腔膣都主动展示给身后的雄性,然后埋着头,闭上眼睛大喊道:“求求插进我的败北小穴里吧?!!!”   “哈哈哈哈哈。”恐虐魔爆发出一阵难听的大笑,“好呀,那就满足你吧。”   但艾拉蒂雅等来的却不是后庭的解脱,而只见到黑红的法阵又于自己身下出现,一只触手从中探出,直刺自己正门户大开的蜜穴。   “咿??————!?!?!?!?”她在惊愕中又一次被推上了恐惧万分也满足万分的绝顶,“为、为什么?为什么?!?”   “毕竟你只求我插进去,可没求我拔出来啊。”   “怎、怎么这样?!咕啊?!?顶、顶的太厉害了?!子宫?,子宫被两边同时顶着?!两边都要一起去了?!咿呀?!不行了?!真的要不行了不行了坏掉了坏掉了坏掉了?————!”   自法阵里现身的触手一瞬间便抵达腔膣的最深处,捕猎般叼住子宫的关口,紧接着不给艾拉蒂雅更高昂的绝叫的机会,另一根触手随即捅入少女的口中,直达咽喉。艾拉蒂雅只觉得三个地方的肉棒都一起膨胀起来,反应的机会都来不及有,下一刻就是三股最为浓稠的精液直接在身体的最深处炸裂。   “????————————————————!!!!”   就这样,于填满全身的白浊里,艾拉蒂雅在第七次的高潮和人生中的第一次两穴绝顶里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第14章 第一幕第五章 于无际的黑暗中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意识,从那以来,周围就是一片黑暗。   虽然空无一物,无边无际,但是宁静,温暖的黑暗,所以并不觉得难受。冥灵抚摸着我的头发,阴影滋养着我的肌肤,被虚空的温暖包裹着,在仿佛连时间都不存在的地方,我做着比人生更长的梦。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我从梦中醒来,听到来自遥远世界的嘈杂。这片黑暗之外,有着另外一个世界,我是知道的;那个世界,要比这片黑暗更丰富,更明媚,更多姿多彩,我是知道的。但我并不向往,也不羡艳,只是闭上眼,等待再一次的入睡,再一次的长梦。   那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曾这么想。嘈杂的争斗,危险的厮杀,轮回不止的支配与被支配,都不过是遥远的另一个梦里发生的事情。我没兴趣,也不想要,我所需要的,仅仅有这片黑暗就足够了。   我一直这么想。   直到再也无法入梦的那天到来,直到,这片黑暗将我驱赶出去的那天到来……   ………………   …………   ……   “?————————!?!?!?”   艾拉蒂雅从昏迷中醒来的瞬间,就被措不及防地送上了高潮。纤腰一阵颤抖,小穴猛地收紧,正深埋其中的肉棒于是配合着喷出精液,将本就满盈的子宫灌得更加肿胀,差点让伟大的魔帝少女就这么再度昏厥了过去。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她勉力回过神,本能地挣扎起来,却丝毫无法动弹。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幽暗狭窄的石室,没有桌椅,没有床铺,粗糙的墙壁与地面漫溢着渗骨的湿气,而角落还涂抹着已经清洗不掉的干涸血迹。墙上挂着一盏油灯,但微弱的火光不过让阴影更加猖狂,黑暗中不再有魔神之眼的艾拉蒂雅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分辨出有复数脚踝在自己眼前交替。她赤身裸体,手脚带着黑铁的镣铐,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被身后的人抓着提起屁股,高贵娇嫩的肉穴正遭着对待性玩具一般的粗暴使用。   “咿?!?什、什么!?这里是哪里!?在对我、嗯啊啊?、做、做什么啊!?”   “嘿嘿,这小美人儿醒了,突然夹的我好紧。”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男声,说话间刚刚射完一轮,马上就再度于少女的体内的抽送了起来,如此的侵犯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伴随着他的每个动作都会激起响亮而淫靡的水声,在狭窄的石室里久久回荡。“怎么?被老子的鸡巴干得太舒服了吗?”   “混蛋!怎么、哈嗯?、怎么可能!快点、啊?、快点放开我呀咦咦咦咦??!?”   话到一半,后方的男性突然抓着艾拉蒂雅的项圈将其上身强行直起,腔膣因此想要改变形状,又被插入其中的肉棒强行按回,于是少女的后半句话也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濒临绝顶的浪叫。   “嘴上这么说,下面倒是夹得更紧了嘛。”男性稍稍停下抽插的动作,仿佛享受一般地一边搓揉着丰满的乳房,一边在小穴里搅着阳具,逐一碾过少女的敏感点,于是艾拉蒂雅就只能僵着四肢,股间一颤一颤地不住洒下甜腻的爱液。“老子在这里当了狱卒这么多年,从路边的廉价娼妇到看着了不起的贵族小姐都上过,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样在没有意识时都会把小穴好好夹紧的女人呢。是天生的吗?还是锻炼出来的?”   “咿?!才、才不知道!那种事情、那种事情————?!”艾拉蒂雅还想要摇头晃脑地抵抗,正被一顶命中花心,白浊喷入子宫,便只能在嘲笑和戏谑中翻着白眼迎来绝顶。男性再同时捏着两边的乳头一扯一松,就有淫水连粗大的肉棒也堵塞不住,自性器交合的缝隙华丽地喷溅,最远甚至洒到了半米之外的地上。   “嘿嘿,果然喷潮也做得到,虽然睡着时也夹得很好,但还是醒着时比较好玩呀。”男性嘿嘿笑着,旋即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真可惜啊,这么舒服的小穴只能用一次,和这比起来上次那个自称名器的简直和干燥的破抹布没有差别。要是能把这小美人儿留在这里,每个干上一发,这辈子也就没别的指望了。”   “混蛋……哈啊……混蛋……绝对……绝对饶不了你……”艾拉蒂雅撑着地面大口喘气,脸上挂着泪珠和涎水,好半天无法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气来。终于稍微支起点力气了,正要恶狠狠地回过头去,突然又被另一根肉棒顶到了脸上。“诶?什什什什什……”   眼前的巨物黝黑狰狞,还冒着丝丝的热气,其上的污垢不知是凝结的精液还是别的什么所致,散发的浓重气味让从来都生活在熏香中的艾拉蒂雅一时头晕目眩。   “少他妈在这肉麻了,后面还等着别人用的呢。”面前的上方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边说着边把肉棒往少女的脸上顶去,“快舔。”那个声音命令道。   “说、说什么蠢话!”艾拉蒂雅回过神来,“死也不可能!我可是……我可是……咕咿?!?”   身后的男性适时往小穴里一顶,似乎已然对少女的弱点了若指掌,艾拉蒂雅在快感的突然袭击下不由自主地张嘴娇呼,下一刻便被抓住机会的肉棒塞了个满满当当。“呜!?呜唔唔唔唔唔!?”突然在口腔里爆发的雄性气息一时让她头脑空白,马上就想竭力将之吐出,但柔软香舌所做的抵抗不过火上浇油,旋即便被连带着一起推入了喉咙之中。   “哈哈,我们的美人儿似乎对自己的处境还不清楚呢。不管你是怎么厉害的战士,法术师,还是什么有名的贵族……”   “咕!呜唔!呼嘶……呼嘶…………”   “到了这个监狱都只能乖乖当我们的肉便器啦哈哈哈哈!”   “咕呜呜呜!呜呜、咕呜?!”   身后的男性大笑着向腔膣里的敏感带发起了进攻,腰腹撞击臀肉的声音噼啪噼啪,艾拉蒂雅就被这样推动着嘴巴一张一合,无法自制地侍奉着塞入口中的丑恶巨物。她在夹攻中艰难地嘶呼着气息,涎水不住从嘴角流下,忍受着浓烈的气息对每一颗味蕾的侵犯,刚觉得要稍微习惯了点,马上又被渗出的先走液呛得发抖。男性隔着柔滑的发丝抓着少女的脑袋,像用着真正的肉穴一样不给休息时间地一遍遍把阳具捅到咽喉深处,直将昔日的魔帝顶得眼珠翻白。慌乱中胡乱搅动的香舌似乎正给了他最佳的快感,没过多久口中的巨物就在艾拉蒂雅的惊惧中急速膨胀,不知积攒了多久的浓厚白浊猛烈喷发,势头之猛甚至从鼻腔里逆流而出。   “咕!?咳、咳咳!咳、呕……咿?————!?!?”   好不容易摆脱了在喉咙里射精过的肉棒,艾拉蒂雅一时停却了呼吸,只是拼命地咳着,干呕着,但满嘴的精液刚刚出来一半,后面的男性故技重施,强硬炽热的肉棒三度叩击花心,这次再配上食指和中指一同的对后庭的进攻,少女就在两穴绝顶中应激地抽气,将还剩一半的白浊吞进了腹中,整个喉咙都被涂得黏黏稠稠。   如此蹂躏和凌辱终于告一段落,艾拉蒂雅虚脱地趴在地上,已经只剩下了呼吸的力量。她任着脸上和下体的精液流淌,眼神涣散地感受着前方和后方的男性气息的远去,只有几乎变为一片纯白的思维还能勉强运转。   (可恶……混蛋……竟然敢这么对我……竟敢这么对我…………)   她捏着拳头,咬着牙。   (我可是……魔神……竟敢让我当这些连下等生物都算不上的……贱民狱卒们的性玩具……让我吞下那种东西…………)   (这种侮辱……饶不了你们……一个都不会放过的……等我……取回力量……不……只要从这里出去……)   啊,没错,只要从这里出去就行。检查体内,虽然身体被折腾的很厉害,但魔力已经好好地恢复了。这些蠢货狱卒吹的厉害,但手脚镣铐上的禁魔机关不过是些简单的术式,墙壁里埋藏的法阵也不足为据,这种程度只要给自己半小时,没错,只要半小时,出去以后多的是让这整个监狱生不如死的办法。   只要半个小时…………   “喂,搞完没有啊?”   两个狱守打开石室的铁门离开,外面传来不耐烦的问话。   “行了行了,交给你们了,真是倒霉,本来就只能在明天之前玩玩,结果还得被你们抢占。”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尖细声音回道。   “少得了便宜还说这些,我们才倒霉呢!最近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好不容易来了个漂亮的,还得排你们后面,恶心死了。”   (诶……?这对话什么意思……?什么排队,什么…………?)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解答,交换着进到囚室里的狱守们就当着艾拉蒂雅的面解开裤袋,从下身昂起的狰狞巨物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中也无法被忽视。一整桶凉水当头倒下冲刷掉少女身上的白浊,艾拉蒂雅在冰凉中一个冷颤回过神来,拖着仍然沉重的四肢转身就向着牢房的更深处爬去。   (骗人的!骗人的!才刚高潮过那么多次又要被侵犯什么的!)   但囚室的深处只有无机质的墙壁,葱白的玉指刚刚划过粗糙的岩面,艾拉蒂雅就被提着后颈项圈整个提起,两腿无力地在空中蹬弹了几下后,胯间已然感觉得到充血阳具上散发的热量。“不要!等、等一下!让我休息一下!至少!拜托了!我……!”   “整个监狱都在等着上你,怎么可能给你休息的时间。”说着粗大的肉棒就顶在了柔嫩的后庭之上。   “咿————!!????”艾拉蒂雅的悲鸣一时分不清是因为听到的残酷事实还是因为后穴遭到的猛烈进攻,“等等!?那里不对吧!?不、不准用屁股!用那里真的饶不了你的呀啊啊啊啊啊啊?!?”   但过于粗大的肉棒已经不听劝阻地挤进了肠道之中。新来的看守来自于艾拉蒂雅不认识的大体型种族,于常魔族中也算得上娇小的后者被其抱在怀里尚且触碰不到前者的下巴,而下体血管虬结的阳具甚至比起恐虐魔也没有逊色。艾拉蒂雅咬着颤抖的嘴唇,连声音都发不出地看着因被侵犯过而变得更加敏感的菊穴再度扩张的模样,在空中找不到着落点的双腿一时痉挛般地蹬地笔直,一时又蜷缩一样地收紧,早就过度湿润的小穴里蜜液噗扭噗扭地冒着,最终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败北的宣言。   “原谅你了!原谅你了!所以……咕呜?!?对不起?!是、是请原谅我?!放过屁股?!要坏掉了?!做什么都好唯独屁股…………咿咦咦咦咦咦去了呀呀呀呀呀啊???————————!!!”   宛如绝叫般的高声里,华丽的潮吹水花自艾拉蒂雅的股间绽放,滴滴答答地把面对的石壁打湿,而昔日的高贵魔帝甚至顾不上为这婴儿撒尿般的姿势和结果感到羞耻,已经失神地歪过了脑袋,美丽的脸庞上眼泪和涎水失去控制地流淌着。这模样甚至吓到了施暴的看守,问向一旁:“喂,不会真的弄坏了吧?明天的审问交不了差了啊。”   “怕什么。”但旁边的另一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这可是被阿古曼大人抓来的。恐虐魔手上都挺过来了,怎么可能被我们几个搞出问题来嘛。”   他说着就分开了艾拉蒂雅的两腿,架到肩膀上,肉棒对着中间寂寞了好一会的小穴径直就捅了进去。   “嘿噫?!?!?”   于是没能成功昏过去的艾拉蒂雅又一次被拉回了快感的地狱。她被两个体格巨大的雄性夹在中间,因无法触地的恐惧而下意识地搂抱住面前的对象,仿佛亲密的恋人相拥,但这无法得来丝毫的怜惜。后加入的看守正如他口头说的那样毫无顾忌得全力冲顶着,将少女修长的两腿挤压着几乎和身子对折,仍嫌不够地向着更深处贪求更多腔膣的温暖。于是仿佛能烧坏神经的快感在艾拉蒂雅的体内蹿流,将抵抗的意志,操控魔力的理智,以及构建到一半的破解术式全部融化的丝毫不剩,一时间至高魔神的整个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没有间隙地被侵犯着的媚肉与子宫。   “啊嗯?、啊嗯?、啊嗯?、啊嗯?……”   她在一前一后有节奏的抽插中歌唱般的娇吟着,仍旧美丽的脸上已完全看不到愤恨地忍耐着的痛苦表情,全然一副雌性的妩媚和恍惚。   “咕呜?!?突然这样的话?!去了?!去的停不下来了?!要坏掉了?!屁股也?!小穴也?!大脑也?!要坏掉了坏掉了坏掉了又去了呀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在突然的同时冲顶下叫出高潮的声音。属于深渊魔神的身体完美无缺,仿照那个原型所做的声带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叫出婉转的声音,但这稀世的淫乐在密不透风的监牢里只是白白糟蹋。看守也好,艾拉蒂雅自己也好,都只一心沉溺于肉体上的欢愉。如此没有踹息时间也没有活动空间的侵犯连续进行了四轮射精才终于结束,两个看守尽兴而去,留下在囚室里的艾拉蒂雅仰躺在地,两脚不成体统地大张,肚子如数月妊娠一般鼓胀。   (………………)   这次是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铁门打开又关上,新的看守走进来,靴子磕在地上发出令人恐惧的声响。即使如此艾拉蒂雅也没有了扭头去瞪视的体力和精神。   (随便了……反正这座监狱……这座城市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绝对不会放过的……所以现在就随便你们怎么侵犯了吧……)   (反正雄性什么的……全都是一个样………………)   新来的看守绕着周围走了两圈,似乎在打量她的模样。艾拉蒂雅没有调整姿势的力气,躺在地上只是歪了歪头,就重新闭上了眼睛,已经打定主意对无论怎样的侵犯都听之任之了,只要能找到逃脱的机会……   然后她就听到“啧”的一声咂舌后,看守一脚重重地踩在了自己因没有消化的精液而鼓起的肚子上。   “咕?——!?”   艾拉蒂雅措不及防地惊叫出声,感受着膨大的肚子一阵摇晃,子宫的宫颈却紧锁着丝毫不肯放一丝精液外溢。   (怎!?这是怎样!?我、我改主意了!这个特别不能原谅!就只有这个……)   “真是的,全是那些混蛋的精液,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用啊。”看守抱怨着,又一脚更用力地踩了下去,压力终于冲破了紧锁的宫颈,些许凝固的精液混着源源不绝的爱液一起奔流,在胯间形成决堤般的喷涌,冲刷着仍然敏感的小穴和阴蒂,刺激得艾拉蒂雅腰肢挺直又脱力,身子在原地弹起了一下。   (明明不能原谅的但还是去了咿呀呀呀呀?!!!)   即使如此似乎仍然不能让这位特别洁癖的狱卒满意,他皱着眉头,将少女整个从地上提起,带出囚室。外面的光线明亮许多,一时晃得艾拉蒂雅睁不开眼睛,她任身体被拖行着,只是一心地瞪着旁边,要借着更好的照明记住这个看守的长相。   (等取回力量……就只有你要特别处理……就只有你我要……)   “就这吧。”拐过三个弯,穿过两道走廊,看守终于止步,自言自语道。   (好吧,我倒看看你要搞什么……刑罚吗?拷问吗?哼,那种身体上的痛我根本……)   但当艾拉蒂雅扭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间只被铁栅栏隔着的巨大单间囚室,里面关押着黑压压上百名连睡的地方都没有的凄惨囚犯,被折磨的面黄肌瘦,满身污垢,但在看到艾拉蒂雅的一瞬间,却统统自眼里闪出了绿色的光。   (骗人的…………)   艾拉蒂雅被众多的饥渴目光盯着两脚一软,下体一阵温热,浅色的尿液顺着大腿汩汩而下,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禁了。   “你们这些混蛋最近很安分,表现不错。”看守没有理会她的异状,环视一圈,便抬高声音对着囚犯们宣布道。   “饶了我!饶了我!做什么都行!不要!不要!!!”还被提在空中的艾拉蒂雅甚至顾不上在意自己的失态。   “所以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我、我会努力舔的!也会好好动腰的!精液还是什么都好都会好好吃下去的!用、用我哪里都好小穴也好嘴巴也好屁股也好,肚、肚子再踢两下也没关系的!只有这个只有这个只有这个不要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开!”   看守打开牢门,甩开想抱着自己不放的艾拉蒂雅,然后一脚踢入牢中。少女如雪玉一般的身体跌入人群,马上就敏捷地甩开周围的囚犯回爬,却只看到牢门无情关上,哐当一声正如其材质那般冰冷。   “怎么能这样……”艾拉蒂雅抓着锁紧的栅栏,看着远去的看守,满面绝望。“怎么能这样对我…………”   旋即就被后面伸来的一只只手臂,扯着头发,勾着项圈与腰肢,抓着手臂和大腿拉入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不要!放开我!我可是……咕?!?嘶咿?!?唔唔唔唔?!?呀啊啊啊啊?——————!!!!”      而后就只再能听到高昂悦耳的淫叫,久久地在整个监狱中不断回荡。   ………………   …………   ……   等到了白昼来临之时,艾拉蒂雅已经在开放的牢房中一动不能动弹。   她浑身涂满半凝固的泛黄精液,原本华美的黑色长发结成一块一块,肚子则被灌得如临产一般膨大。她翘着下体,头碰着地,形成一个仿佛邀请人随意侵犯一般的羞耻跪姿,而从毫无赘肉的背部到挺翘的屁股上每一寸的光洁肌肤也确实都被墨笔歪歪扭扭地写满了“公共便器”“免费雌穴”“母猪奴隶”等诸多的猥亵话语,标记使用人数的正字更是写满了两条大腿。而即使被如此侮辱,被以深渊魔帝尊称的少女此刻也不会再做出任何反击或遮掩的动作,只是就这么接受着,接受着自己被以这样的姿态展示给过路的看守和犯人。   淫圣的加护和诅咒仍然保护着她身体的完好与美丽,但少女的心却无法同样幸存。   而周围的囚犯们也好似已经对过去温顺的她失去了兴趣,到旁歪歪斜斜地或躺或坐着。一夜的时间已经足够长期缺乏进食的囚犯发泄欲望,更有几人因挥霍过度精尽人亡,如今连欺辱高贵少女的乐趣都没有了后,生存仍然是更要紧的问题。只有一个身材瘦小,看着唯唯诺诺的男性,一夜里被人多次插队,现在才有享乐的机会,还在艾拉蒂雅的身后拼命抽动着腰。   (啊啊……这就是最后一个了吗……)   (要高潮了……对不起……没力气好好叫出来了……)   (不过……小穴应该有在好好绞着的吧?……)   (嗯……如之前那个看守所说……不管是没有意识的时候……还是现在的时候……我的小穴……都能好好夹紧的…………)   突然一阵烙铁般的灼痛在右腿内侧闪现,刺得就算是现在的艾拉蒂雅也稍稍一颤,而后一个金色的刻印在灼痛的位置浮现,正如其本体在同样位置上也具有的刻印一般。   (啊……是奴隶刻印……是现在传导过来了吗……)   早在进入尼贝拉之前,芙丽妲就曾警告过,虽然一度靠假身的形式逃脱了诅咒,但被侵犯太多次的话,那个诅咒很可能会重新在假身上出现,将自己变成只能任人宰割的“隶姬”,将自己变成,除了向雄性摇晃屁股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的连娼妇都不如的……   (呜……咕……得逃…………)   但呼应着想法的身体却毫无动静,只是小穴夹得更紧了一点,刺激得身后的男性误以为是自己的阳具和性技起了效果,更加卖力地动起了腰……虽然自己的小穴好像是不挑肉棒啦…………   然后稀薄的精液射出,落入早就除了精液什么都不剩的子宫里,隶姬的刻印在这时彻底定了形,一份落在艾拉蒂雅的大腿上,一份落在瘦小男性的手背上。   (“啊……完蛋了……?”)   艾拉蒂雅在心中近乎漠然地感想到。   (已经只能作为这些囚犯的奴隶生活在这里了……已经只能作为公共便器生活在这里了……皇城什么的,魔神的身份什么的,都再也回不去了…………)      (结果……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世上的理由……到最后……果然没了力量的自己就只是一无是处的…………)   (但……也没什么不好吧……?)   (反正这么舒服……反正……这不就是如自己期望的回到那片温暖的黑暗里吗?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安身之处,只要顺从地动着腰……真是轻松…………)   (……真是轻松……呜……)   (……呜呜……)   (但……呜呜……我想见希儿啊……我想回去啊…………)   (希儿……姬诺莉丝……甚至芙丽妲……呜啊啊啊啊……还想再见面的啊…………)   艾拉蒂雅突然无声的抽泣起来,为从内心的每一个孔洞里涌出来的悲伤,为自己还能记得的这些名字,为只能记得这些名字的自己。但后悔来得太迟,自远古又远古流传下来的刻印已经无可逆转地起了作用,一股巨力于她的灵魂深处出现,搅起漩涡,将一切的情感,记忆,以及自我急速压缩。   同时瘦小男性也正好在此时发现了自己手上出现了个奇怪的刻印,翻来覆去看不明白,又发现面前的少女右腿上似乎也有个同样的刻印,下意识地就想去触碰。   (还有……还有…………)      在最后意识消失之前,艾拉蒂雅莫名想到的,却是那个只有过两面之缘的人类少女。      (安……)      她现在如何了呢?逃出去了吗?离开这座城了吗?有再被其他魔物发现吗?她……还会再来找自己吗?      我是魔神,是深渊魔帝,不能依赖区区人类的帮助,也不能要求区区人类做到这种事情,但是……但是…………   (帮帮我!安!)   ——轰!   突然天顶倒塌,碎石和泥沙一起倾泻而下,就下方的囚犯们连反应机会都没有地就尽数掩埋其下。从破口中大摇大摆跳下来的,是一位体型巨硕的奥杜族。它扛着长逾两米的铁棒,毫不在意地任继续崩塌的天花板打在自己岩石般的皮肤上,正要踏进崩溃的牢房,突然一顿,瓮声瓮气地说。   “哎呀,得小心点,踩到前雇主了的话可就没钱拿了。”   于是它换了个位置,放下粗壮的蹄足,立即从瓦砾下飚出一股鲜血。那个倒霉的囚犯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奴役了有史以来的最强魔帝,来得及发出一个命令,就这么在废墟下咽了气。奥杜族的卡塔乌雷小心地绕过牢房中间,瞥了眼艾拉蒂雅浑身赤裸,经历蹂躏反而更加诱人的身姿,揉了揉下体,还是忍了下来,转身一棒将铁栅栏打飞。   破壁而入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其他的看守,立即就有赶来的卫兵对着奥杜族挥出武器,但无论刀枪弓弩,都无法在灰色的粗糙皮肤上造成半点损伤。本就以皮糙肉厚著称的奥杜族此刻的防御力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它若无其事地顶着攻击靠近,一击将人群打散,第二击将还想反抗的队长砸成肉酱,第三次挥舞铁棒,其他的牢房便也都尽数崩毁,里面的囚犯趁机逃出,将本就狭窄的通道变得更加拥挤混乱。   “咔,哈,哈,哈。”卡塔乌雷俯视着自己的“杰作”哈哈大笑,慢悠悠地伸手过去把一名还在对着自己后背努力挥剑的士兵抓起来捏爆脑袋,“听说时还以为是多难的活,结果实在太轻松了啊。”   然后又拎起一个过去的囚犯,向着支援过来的士兵们砸过去,“喂,喂,努力闹得更大点啊,没吃饭吗?嗯好像是没有,那就更要拼命一下了,不然这辈子都没吃饭的机会了啊哈,哈,哈。”   猪人旁若无人地继续大闹,没有技巧,没有计划,只是凭着蛮力和皮糙肉厚横冲直撞。它继续挥舞铁棒,砸扁更多卫兵,砸飞更多铁门,煽动着混乱向整座监狱扩散,直至硫磺的风从走廊另一边吹来,持续蔓延的混乱,终于将恐虐魔吸引了过来。   “我知道你……”赤色皮肤的恶魔喷吐着黄绿色的火焰,提着巨大的斩首剑缓慢靠近,“在城墙附近单独活动的佣兵……能独自穿梭城市确实是有几分实力,不过你应该既没胆子,也没实力来这里闹事的才是……”   “算了,无所谓……”它向着猪人举起大剑,黄绿色的火焰开始在剑锋上升腾,“也好久没有过像样的战斗了,你就努力在脑袋被砍下前让我好好愉悦一下吧。”   “不。”卡塔乌雷面对挑衅,却反而一派轻松地放下了铁棒,“我的报酬里可没有当高阶魔族对手的部分。”   “?”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就从恐虐魔背后的天花板破洞里跃出,正正落在它的背上,不等反应,手中银杖便已刺入了粗壮的脊柱中。   “我为你祈祷。”安轻声念诵,声音轻柔如在为婴孩安睡,又冰冷如杀手向着受害者告别。   “祈祷你能得神恩宠,祈祷你找寻到自己的使命和意义,祈祷你终有一日能成为理想的自己。”   伴着祷言,圣力沿着银杖持续灌入恐虐魔的体内,于是后者皮肤崩裂,肌肉消融,外观狰狞的斩首剑和其上的硫磺烈焰一起在光中蒸发。恐虐魔张了张嘴,想要发生,但从喉咙里透出的,也已经是神圣而致命的白光。   “最后,我为你祈祷,祈祷你能在此安息。”   积蓄到极致的圣力最终爆发,灼目的光辉之后,狭窄的监狱通道里,恐虐魔的痕迹丝毫不存。   [newpage]   周围是一片无际的黑暗。   如记忆中的那般,宁静,温暖的黑暗。      啊……自己终于回来了吗……作为自己出生地的,只属于自己的故乡……深渊…………      只要回到这里,就可以安心了……之前遇到的事情,也都可以忘掉了……      虽然周围的黑暗好像有些黏稠,有些奇怪的觊觎,但那种,都不重要了吧……      接下来只要睡过去…………      ………………      奇怪?      为什么……感觉奇妙的不甘心……      明明我,一直都只是想回来的才对……      明明一直觉得,神格、帝位、力量、名誉,这些都无所谓。自己所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只有回到这里而已,仅此而已……      但现在……但现在…………      周围依然是一片无际的黑暗,但恍惚中眼前似乎看见了一片纯白的光,和周围不同的,澄澈清亮的温暖。      于是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它。      自己,真正想要的…………   …………   ……   “…………!?”艾拉蒂雅突然惊醒,身体触电般地弹开去,然后才顾得上打量自己所处的状况。眼罩和身上的其他束具都被取下,她身处不知哪里的旅馆房间里,身上只披着件朴素而干净的床单,四下静悄悄的,只有名为安的人类少女坐在床边,微笑地看着自己。她依然穿着那件纯白的法衣,带着纹金的披肩和系带,从衣领到小腿纤尘不染,没被覆盖的脚踝和玉手则裹在不透肉色的丝织里,全身只有脖颈和脸上可见百合色的肌肤,与白金色的秀发和绿松石的眼睛互相点缀,构出一种神圣的美。   她坐在床沿,并着两腿,腰间的衣物有些皱褶,似乎是被艾拉蒂雅刚才所抓乱的。安不以为意,只是柔和地微笑:“太好了,你醒了,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艾拉蒂雅裹着床单坐在床角,一边警惕地看着她一边警惕地检查自己的状态。“……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很碍事吗?”她假装不记得之前的呼救,硬着声音说道。   “抱歉,但一直没有艾莉丝的消息,卫兵间还流传起不好的传言了,我很担心。”安真切地说,她还记得艾拉蒂雅那个随口取的假名,“……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无论是找到合适的帮手还是找到你在的地方都要花不少时间,所以……抱歉,我好像又来晚了。”   “又没叫你救我,有什么晚不晚的,而且不就是……”艾拉蒂雅嘟哝着,还想撑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呜……呜呜……”   一切的伪装瞬间崩溃,滴答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少女的眼角滚落。   艾拉蒂雅赶忙抹去眼泪,但马上更多的晶莹生出,只能回避着安的视线把整个脸遮住。很快这也不再起作用,泪溪淌过美丽的下颌,在床单上濡出一大片的湿痕。终于什么都顾不上了,少女将整个脑袋埋进臂弯之中,“呜呜……竟然……怎么敢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我可是……呜呜……”   话语逐渐断续得成不了声,而后便只剩下细若蚊呐的呜咽,只有水渍在洁白的床单上不断扩散。安挪近身体,再一次将之拥入怀中,轻抚后背,“抱歉,给不了你安慰,但艾莉丝真的很坚强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拉蒂雅就这么抱着她大哭出声,到重新冷静下来,已经是许久许久之后。      …………   “咳咳……”艾拉蒂雅红着脸,轻咳一声,重新和安拉开距离。又是被救又是被看了丢人的样子,可能早就谈不上什么威严了,但该有的矜持还是得硬着脸皮维持下去。“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一个人类,独自来到魔界,还这样插手我的闲事。”   虽然不是这多管闲事自己就真的完蛋了吧。没死在别的魔神手上,被看都不值得看一眼的杂兵捡尸了,真是笑不出来啊。“……尽管说吧,虽然我现在能做的到的事情也不多,但多少算是被你救了一次,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就都为你做了吧。”   “那,可以为我笑一下吗?”安说。   “哈?”   “开玩笑的。”安保持着毫无破绽的笑容,让人分不清刚才究竟有多少玩笑成分,“要说的话,我根本就不了解艾莉丝呀,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可以要求什么回报。”   “事到如今才说这个吗……真亏你就这样也敢去袭击监狱,还全身而退了。”   “不知为什么觉得特别在意,所以心血来潮而已,万幸运气还在。”安说着,掩着嘴,呵呵地笑出了声来,“好了,既然确认你平安无事了,接下来我就能放心地离开了。”   “离开?去哪?”艾拉蒂雅下意识地问出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并不关自己的事。再怎么,一个人类来到魔界,目的也不可能是和自己一样去往边界。   “卡拉大渊。”尽管如此,安还是毫无隐瞒,“我想去见传说中的深渊魔帝,请求他关闭人界与魔界之间往来的通道。”   “诶?”艾拉蒂雅愣了半晌,“为什么?我……魔帝陛下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在那之前你有能够见到的保证吗?像你这样子的,在路上就会被吃干抹净了。”   “没有理由,也没有保证,但我还是要去试试。”安合上眼睑,长长的睫毛折射出奇妙的光芒,“因为这就是我的使命,即使在途中结束此生,也不过是命运使然而已。”   “…………”艾拉蒂雅咬了咬嘴唇,“……我想起来了,我听说过你的事情,我……我们的深渊魔帝陛下登上帝位时,有很多反对者逃到人界去了,其中甚至有个在混战时期都小有名气的军阀,而它却被一个不过十几岁的人类女孩消灭了。那就是你,是吧?”   “也是多亏了约翰殿下在内的许多人舍生忘死的帮助。”安说,丝毫不带喜悦与骄傲,“我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奉献。”   “我不了解人类世界的事情,不过这怎么算也是件大功吧?而这样的你现在被一个人丢到魔界来了。”艾拉蒂雅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被背叛了。”   “说不上。”安的表情没有动摇,“一个寻常军阀就需要倾数国之力才能对抗,两个世界的差距太大,增加同行者只是徒增被怀疑的风险。而且……我也确实做出了一些无法得到嘉奖的事情。比起再开始新的战争,这样更好吧。”   “你不会不甘心吗?”艾拉蒂雅继续逼问,“饕餮无厌,只想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渣滓无论在魔界人界都是一个样,把拼了命保护的东西交给这些人糟蹋,自己沦落这么个悲惨境地,不会不甘心吗?那种之后还要被渣滓为所欲为的世界,有保护的价值吗?与其那样……”   “首先,”安竖起食指,轻轻按住艾拉蒂雅的嘴唇,“我没有悲惨呀。在陌生的世界,还有人为我担心,为我生气,我已经很幸福了,然后……”   她又一次轻轻微笑起来,一个几乎透明的微笑。   “……也许那确实是个没有魔族也不见得多么美好的世界,也许还会变得更加糟糕,直至有人说出,‘还不如当初交给魔族呢’,这样的话,但是,那都已经是该由其他人来做出的决定,是其他人的使命了。一个人一生能奢求完成的事情是有限的,我的使命只有从魔族的入侵里保护它,仅此而已。”   “…………”艾拉蒂雅说不出话来了。      她对魔族和人类都所知甚少,对安的事情更是丝毫不了解,但偏偏认得出这个微笑的含义。   ——这家伙,是真的打算去死了。为一个自己看不到的目标,为一个不再需要自己的世界。      明明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威名,明明有可以改变的力量,明明,明明……明明还有心情搭理自己的闲事,为什么,为什么要遵着那些背叛者的意思行事!?要是自己的话,要是自己的话……!   强烈的不甘心又涌上了艾拉蒂雅的心头。      这份不甘心的来源是什么呢?是因为自己一直以魔神自居,却在觉悟上还比不过区区人类?还是因为自己受到了恩情,却偏偏在需要自己力量的时候无能为力?又或者是自己明明曾有那么多改变事态走向的机会,却偏偏等到了现在,等到了这种时候?   不知道,但是,非常不甘心,不甘心到连刚刚遭受的凌辱都已经顾不上了的程度。抱着这种心情,肯定,绝对,就算拿回力量,就算回到深渊里也没法安睡的吧,所以……   房间的门适时打开,奥杜族的卡塔乌雷从外面挤进半个身子来,用一贯的瓮声问:“什么时候走呀?现在看起来其他岗哨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再等一会就不好说了。啊,前雇主小姐,你也醒了啊。”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喂!你!不敲门的吗!?”艾拉蒂雅赶紧把床单裹得更紧了点。